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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钢琴家格里高利-索科洛夫访谈2018-06-08

格里高利-索科洛夫(Grigory Sokolov)首先是一位艺术家、其次才是音乐家、再是钢琴家。他是现今在欧洲几乎所到之处必定一票难求的钢琴演奏家(亚洲人比较少听过他的名字,因为由于他惧怕搭飞机,凡是需要搭飞机才能达到的国家和地区他通通拒绝前往。所以如果你想此生有幸现场听听他的演奏魅力就要亲自搭飞机到欧洲去找他了)!他是土生土长的圣彼得堡人,每年必定有连续三场在圣彼得堡专门为故乡的人准备的音乐盛宴。而每当大师的海报一张贴出来,每场近2000多张的票在一个星期内必定售罄(包括站票)。如果你没有现场听过他的手指所发出来的声音,你是不会相信钢琴还能发出如此缠绵和细腻的声音! 索科洛夫已经成为了一个现象,而不是一个单纯的钢琴家。

  他的曲目范围近乎“恐怖”:除了巴赫、肖邦、舒伯特、舒曼、勃拉姆斯,从文艺覆兴时期的伯德(英国作曲家William Byrd,1543-1623)、拉莫(法国作曲家Jean-Philippe Rameau,1683-1764),一直到1992年才去世的当代作曲家阿拉波夫(俄罗斯作曲家Boris Arapov,1905-1992)。唯对于李斯特,他表示“了无兴趣”。

  业内大家几乎都承认:没有索科洛夫做不到的事情。无所不能的他既有炫技的资本,又可以调动起潮水一般的激情;他音色的颗粒感与纯粹感始终是那么完美——这种完美,指的是不加勉强外力而得到的自然运化。比如巴赫的c小调帕蒂塔里,古尔德是以永不间断的脉冲让人心脏砰砰作响的,索科洛夫却以适当的停顿与“透气”的呼吸,让听者沉醉于旋律的线条之美。你很难说哪个更伟大,也许他们真的同样伟大。

  这篇访问的难得是因为索科洛夫一直深居浅出,极少接受别人的访问。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练琴。到今天为止,在没有演出的日子里,他仍然每天练习八个小时以上!(译者)

  现代著名钢琴演奏家格里高利-索科洛夫1950年出生于俄罗斯列宁格勒(现圣彼得堡)。并在这里完成了音乐附中的学习,曾师从于LEAH ZELIKHMAN。1973年毕业于列宁格勒音乐学院,师从于MOISE KHALFIN。12岁首度举行公开的演奏会,技惊全场。

  1966年还是中学九年级的索科洛夫作为最年轻的参赛选手——刚刚勉强达到参赛年龄的最低要求16周岁——赢得了第三届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第一名与金质奖章。毫无争议的索科洛夫已成为世界级著名钢琴演奏家,他从未有为演出机会担忧的问题:总是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邀约函如雪花般不断,让他应接不暇。其中莫斯科就是他一直想去却又经常失之交臂的城市,而伦敦自从获取签证需要通过指纹系统后索科洛夫几乎拒绝再进入这个城市演出。

  索科洛夫的音乐会除了美国和亚洲以外,遍布在巴黎,维也纳,德国,慕尼黑,萨尔斯堡,罗马,马德里等欧洲各地。他的音乐会曲目近些年多选择独奏作品,向来在一年的演出行程里以准备一、两套新曲目为主。

  索科洛夫弹奏的音乐表情也相当丰富,听得出来他仿佛借由钢琴在抒发个人情感,用黑白键表达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完完全全超脱曲子而成为独奏者的个人告白。索科洛夫的音粒触键相当具有「亮丽的完美感」,很多弱音的旋律演奏得相当梦幻,与李希特等权威相比毫不逊色,不过接受俄式训练的索科洛夫,在乐曲情感的宣泄上也是毫不保留,国外许多现场乐评对他最深刻的印象莫过于强烈的爆发力,因而有评论家认为他的演奏「融合了冰与火」。

  这篇访问的完成几经周折。在2011年四月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圣彼得堡肖斯塔科维奇爱乐大厅聆听索科洛夫的演奏会,当天是4月23日。音乐会结束后按照惯例听众来到后台向大师表示祝贺,其中不乏很多是来找大师合影和要签名的。我等著人群渐渐散去后终于走到了大师面前,向他表示由衷的祝贺。我们聊了大约15分钟后我征求大师的意见,是否可以允许我对他进行采访。大师回答我说,若是音乐会之前来找他或许还有可能,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接受访问了。但是最后他答应我在明年他演出的前一天来找他,并会接受我的访问。

  今年,我在他演奏会的前两天就搭车来到圣彼得堡。这一天是四月十一号,下午接近三点钟的时候,我来到爱乐大厅,大师正准备彩排。他看到我显得很亲热,允许我坐下来听他的彩排,并按照他对我的承诺告诉我可以在第二天对他进行采访。对大师的访问时间显然已经超过了他所能给我的范围——虽然进行了50多分钟,但是我仍感觉意犹未尽。大师告诉我说也许下次再见面时有机会可以继续我们的长谈。刚好今年秋天还将有一场索科洛夫的独奏音乐会,是为了庆祝圣彼得堡音乐学院成立150周年而特别举办的。也许届时我会继续我们今天的话题吧。

  记者:很多年了,一直想访问您终不得机会。有一肚子问题想问您,我们看时间可以完成多少吧!听你的音乐会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好像您在演奏的当下不受观众数量多寡的影响,一个或是一千对您来说没有什么差别;另一方面,您好像也不受限于何种环境何种演奏厅演奏。另外,对于在录音室录音和现场演奏录音,这两者之间的细微差别,对您来说又在哪里呢?

  索科洛夫:这个很简单,因为最大的阻碍存在于机器和个人之间,而一个人和一千个人之间不会存在这个问题。在哪怕一个人面前我也会是演奏的状态,我头脑里是有“观众”这一概念的。(索科洛夫坚持将现场音乐会拿来发行录音的原因,一场真实的、活生生的音乐会里才能迸发出来,录音室里的独语实在太过僵化。索科洛夫早在柴可夫斯基比赛中“稳定”到没有丝毫的纰漏就成为他的胜算之一了。当您听过他许多现场收音的唱片之后,就会觉得那股唯美而精致的音色变化,可都要让许多录音室唱片感到汗颜!译者注)

  如果说我完全不受限制也是不对的,因为如果演奏厅里坐著一个人和坐著一千个人,其声效是完全不同的。可以说,我非常在乎这一点。基本上空场和满场的声效不会是相同的。很多时候,这之间的差别可能是南辕北辙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在音乐会之前的彩排基本是没有什么果效的。因为你无从知道坐满观众后,这个大厅的声效会是怎样的。当然,最理想的的情况是;在舞台上演奏时听到的效果和在观众席听到的是一样的效果。

  记者:您刚刚谈到的是纯粹的声学原理。而我想说的是另一方面。

  索科洛夫:我是一名钢琴演奏者。或是我只为自己演奏——哪怕我还没有学会的一首作品;又或者我是在向谁在演奏,这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记者:有时候会有一种感受:当您演奏时,当您沉浸在乐思当中时,那一刻好像您更注重的是表达那个当下的感受,而不是太在意是否被观众领悟到。是这样的么?

  索科洛夫:这个是当然的。因为我们之间的角色是清晰明确的——我是引导者,观众是接受者。如果这个关系反过来,角色互换,则是另一种情况了。也可以这样说:我有责任去引领听众进入到我的音乐当中来。当然,有些听众如果是没有内心预备的,他是不会被我的音乐触动的。若抱著“因为我今天感到疲倦,所以到音乐厅休息一下“的想法是绝对错误的。听音乐会是一种要花强烈心思去感受的活动,所以一场音乐会对台上的演奏者与台下的欣赏者而言,都同样是件艰难的任务——这里不仅仅是指我,而是所有的演奏家。如果一个演奏家——不论什么原因——无法带动听众,那么他对音乐的诠释就是毫无意义的。

  记者:这么说您是“给予者”。但是否会有不如人意的时候呢?

  索科洛夫:有的。因为在音乐会进行当中会有许多小意外,会影响到我的演奏。

  记者:我的意思不是指“意外”。而是说听众是否理解……

  索科洛夫: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只能事先做好心理准备。比如说:咳嗽声——经常会有一些不合时宜,令人不那么愉快的声音。但是我知道,有些人是一种习惯,而当他屏住呼吸集中精神听音乐的时候,就会不小心地咳出声来。

  我们经常说“听众”这个词。但是这里包含了多少不同的人!有些是有受过良好教育,有一定音乐修养的听众;有一些纯粹是喜欢音乐的人。这些人是内心有预备的来听音乐会的。当然他们自己并不自觉,但是确实如此。还有一些人,他们也许是第一次来听音乐会,不晓得将要发生什么事,只是懵懵懂懂的坐在那里。有很多时候,我在同一座城市,同一个演奏厅,甚至同一套曲目——听众的感受没有一次是相同的。

  记者:您的演奏遍布世界各地——准确点说,使整个欧洲。在您的印象中,哪里的听众给您留下的印象最深刻呢?

  索科洛夫:这个问题不太恰当。要知道,听众永远是不同的。当然,有些城市的听众的确有比较高的欣赏音乐能力。这当然是有一些具有较高文化素养,或是有很好的音乐环境和学校的地方。甚至是很小的城市——那些渴望听到好音乐的听众们。

  记者:那是否或多或少,听众会有一些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差异呢?比如说德国的听众或是英国的听众?

  索科洛夫:没有。德国有很多不同的听众,英国人也是一样,俄国也是完全不同。但是我可以这样说:不同国家有不同时期对各种艺术种类的兴趣,但这是比较要花时间解释的问题。就在一段时间之前法国人的兴致大部分还在文学方面,而现在则转向了音乐。

  记者:我有一种感觉,就是现在的莫斯科听众们好像又开始重新燃起了对古典音乐的热爱。很多音乐厅的票甚至在开始卖票的第一天就告罄了。而且来听音乐会的已不完全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们了,还有来自社会的许多热爱古典音乐的年轻人们。要知道,在前不久,还是一片萧条呢。您同意么?